第331章 步军与马军之争
吐谷浑佐助好生宽慰了石坚一番，就让他下去养伤了。
接着，坐在帅位上的佐助环顾四周，看着在座的吐蕃将领们，喜笑颜开，说道：“诸位，咱们反击的时候到了！”
“汉军此番遭受重创，必不敢久留于此。”
“我意，定于明晚，联合城外的援军，两路夹击，攻破汉营，毕其功于一役！”
闻听此言，所有的吐蕃将领都站了起来，纷纷表示赞同。
李彝殷却仍是心有疑虑，站起身，向吐谷浑佐助进言道：“渠帅，老夫认为此时反击，还为时尚早。”
“汉军现在的粮草尽没大半，可能撑不住多久。”
“但，不可否认的是，汉军极有可能会孤注一掷，猛攻我卓啰城，意图破城之后，尽取粮草。”
“当此时，渠帅还是应当静观其变。”
佐助很是不满的瞪了一眼李彝殷，道：“李将军，你太过谨小慎微了。”
“换做我是汉军主将，在粮草无以为继，进攻受挫的情况下，岂会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，在卓啰城死磕到底？”
“这时候再贻误战机，岂不是要放跑汉军了吗？”
顿了一下，吐谷浑佐助又不无促狭之意，嗤笑道：“李将军，不是我说你，你虽颇有谋略，但年事已高，不复往昔了。”
“你这胆子，是越老越小啊！”
“……”
李彝殷听到这话，不由得低下了头，脸色很是阴郁。
吐谷浑佐助分明是在嘲讽他胆小怕事！
之前佐助就主张跟石坚里应外合，焚毁汉军粮秣辎重的同时，率兵击败汉军，以致全胜，却被李彝殷劝住了。
现在，佐助认为李彝殷不堪大用！
而被佐助如此讥讽的李彝殷，深吸了一口气，把心中愤怒的情感暂时压制住，随后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：“既然渠帅你执意要率军出战，老夫也阻止不了。”
“然，还请渠帅允许老夫领一部人马驻守卓啰城，以备不测。”
吐谷浑佐助点了点头道：“那最好不过。”
李彝殷毕竟是“外来户”，不是吐蕃阿柴部的嫡系。
对于这个人，佐助还是有所提防的。
……
翌日一早。
吐谷浑佐助联络好了屯驻于喀罗川南岸的援军，还下令让城中的吐蕃兵好生休息，养精蓄锐，以便于晚上对汉军发起突袭。
然而，人算不如天算。
这个时候忽然传来汉军开始后撤的消息。
这让吐谷浑佐助大惊失色，稍加思索之后，他就决定提前对后撤途中的汉军发起进攻。
“轰隆隆！”
辽阔的旷野之上，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，又好似滚滚洪流，发出闷雷一般的声响，朝着远处的汉军队伍狂奔而去。
马背上的吐蕃兵或扎着头巾，或披头散发，或扎起了辫子，或留着秃发，身穿各种各样的兽皮衣裳，脚蹬马靴，身形魁梧、精壮，散发出剽悍的气息宛如野兽一样。
他们一個个都骑着高头大马，手握五花八门的兵器，嗷嗷直叫，纵马驰骋，以极其迅捷的速度冲向敌人。
而汉军那边，好似早就知晓吐蕃人会来袭一般，立刻就结起了圆阵。
负责断后的杨业站在圆阵的中间，挥动令旗之余，数以千计的汉军将士就纷纷行动起来。
站在圆阵最外围的是盾牌手。他们手上握着一人高的长方形巨大盾牌，顶部有凹槽，盾面雕刻着饕鬄的图案，栩栩如生。
每一面长方形巨盾都连接在一起，紧密无间，仿若坚不可摧的城墙一样。
而在盾牌手的背后，则是张弓搭箭的弓弩手。
弓弩手里三层外三层，组成了严密的方阵，蓄势待发。
在弓弩手之后，则是一手拿盾，一手握着战刀的汉军武士。
他们身上穿着轻甲，额头上扎着绯红色的头巾，目光冷峻，神情严肃，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，紧紧的跟在弓弩手的背后。
在武士之后的，则是手持长矛、长枪的步卒。
汉军的步卒一个个披坚执锐，手上锐利的长矛长枪直指穹苍，组成了让人望而生畏的“钢铁丛林”……
此时此刻，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吐蕃骑兵，杨业丝毫不惧。
他大手一挥，喝道：“放箭！”
令旗挥舞之间，命令被传达下去。
早就蓄势待发的弓弩手也不含糊，旋即松开弓弦，让一支支的箭矢发射出去。
“咻咻咻！”
弩箭的破空之声响起，锐利的箭头飞跃天穹，密密麻麻的遍布其间，好似蝗虫过境一般，这密集的箭雨使人见了，都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。
要是患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见这一幕，更是极有可能吓得晕厥过去。
“噗嗤！”
“啊！”
“啾——”
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吐蕃兵被汉军的乱箭射得人仰马翻，死伤无数。
冲在后面的吐蕃骑兵无法勒住战马的缰绳，只能任凭马蹄践踏着己方士兵的身体，踩成肉泥。
一些还未断气的吐蕃兵，在马蹄的践踏下，血液飞溅，肉沫横流。
惨绝人寰的哀嚎响遍了整个旷野。
饶是如此，吐蕃骑兵仍是不敢停止冲刺的势头。
他们继续一往无前的朝着汉军的圆阵那边飞驰而去。
随着杨业挥了挥手，汉军的弓弩手退下，取而代之的则是盾牌手和长矛手、长枪手。
汉军的盾牌阵就跟乌龟壳子一样，难以撼动。
无数的吐蕃骑兵前赴后继，想凭借战马的冲劲儿，撞开汉军那厚实的盾牌，却也无能为力。
因为，即便把盾牌手撞成了内伤，几乎垂危倒下的时候，就会有另一个盾牌手替补上去。
而藏在后边的长矛手，则是趁机刺出了三四米的长矛，锐利的长矛突兀的从巨型盾牌的凹槽处刺了出去，瞬间就把冲上来的吐蕃骑兵和战马刺成了马蜂窝……
见到这一幕的吐谷浑佐助，心中很是肉疼。
他旋即一发狠，咬了咬牙，大声道：“放箭！”
还在圆阵附近徘徊的吐蕃骑兵立刻就弯弓射箭，把一支又一支的箭矢抛射到汉军的圆阵中。
“御！”
“御——”
汉军的口号简短而响亮。
仅一个字！
训练有素的汉军武士，立马就支起了手上的圆形盾牌，组合在一起，挡住了吐蕃骑兵射过来的乱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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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，坐在帅位上的佐助环顾四周，看着在座的吐蕃将领们，喜笑颜开，说道：“诸位，咱们反击的时候到了！”
“汉军此番遭受重创，必不敢久留于此。”
“我意，定于明晚，联合城外的援军，两路夹击，攻破汉营，毕其功于一役！”
闻听此言，所有的吐蕃将领都站了起来，纷纷表示赞同。
李彝殷却仍是心有疑虑，站起身，向吐谷浑佐助进言道：“渠帅，老夫认为此时反击，还为时尚早。”
“汉军现在的粮草尽没大半，可能撑不住多久。”
“但，不可否认的是，汉军极有可能会孤注一掷，猛攻我卓啰城，意图破城之后，尽取粮草。”
“当此时，渠帅还是应当静观其变。”
佐助很是不满的瞪了一眼李彝殷，道：“李将军，你太过谨小慎微了。”
“换做我是汉军主将，在粮草无以为继，进攻受挫的情况下，岂会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，在卓啰城死磕到底？”
“这时候再贻误战机，岂不是要放跑汉军了吗？”
顿了一下，吐谷浑佐助又不无促狭之意，嗤笑道：“李将军，不是我说你，你虽颇有谋略，但年事已高，不复往昔了。”
“你这胆子，是越老越小啊！”
“……”
李彝殷听到这话，不由得低下了头，脸色很是阴郁。
吐谷浑佐助分明是在嘲讽他胆小怕事！
之前佐助就主张跟石坚里应外合，焚毁汉军粮秣辎重的同时，率兵击败汉军，以致全胜，却被李彝殷劝住了。
现在，佐助认为李彝殷不堪大用！
而被佐助如此讥讽的李彝殷，深吸了一口气，把心中愤怒的情感暂时压制住，随后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：“既然渠帅你执意要率军出战，老夫也阻止不了。”
“然，还请渠帅允许老夫领一部人马驻守卓啰城，以备不测。”
吐谷浑佐助点了点头道：“那最好不过。”
李彝殷毕竟是“外来户”，不是吐蕃阿柴部的嫡系。
对于这个人，佐助还是有所提防的。
……
翌日一早。
吐谷浑佐助联络好了屯驻于喀罗川南岸的援军，还下令让城中的吐蕃兵好生休息，养精蓄锐，以便于晚上对汉军发起突袭。
然而，人算不如天算。
这个时候忽然传来汉军开始后撤的消息。
这让吐谷浑佐助大惊失色，稍加思索之后，他就决定提前对后撤途中的汉军发起进攻。
“轰隆隆！”
辽阔的旷野之上，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，又好似滚滚洪流，发出闷雷一般的声响，朝着远处的汉军队伍狂奔而去。
马背上的吐蕃兵或扎着头巾，或披头散发，或扎起了辫子，或留着秃发，身穿各种各样的兽皮衣裳，脚蹬马靴，身形魁梧、精壮，散发出剽悍的气息宛如野兽一样。
他们一個个都骑着高头大马，手握五花八门的兵器，嗷嗷直叫，纵马驰骋，以极其迅捷的速度冲向敌人。
而汉军那边，好似早就知晓吐蕃人会来袭一般，立刻就结起了圆阵。
负责断后的杨业站在圆阵的中间，挥动令旗之余，数以千计的汉军将士就纷纷行动起来。
站在圆阵最外围的是盾牌手。他们手上握着一人高的长方形巨大盾牌，顶部有凹槽，盾面雕刻着饕鬄的图案，栩栩如生。
每一面长方形巨盾都连接在一起，紧密无间，仿若坚不可摧的城墙一样。
而在盾牌手的背后，则是张弓搭箭的弓弩手。
弓弩手里三层外三层，组成了严密的方阵，蓄势待发。
在弓弩手之后，则是一手拿盾，一手握着战刀的汉军武士。
他们身上穿着轻甲，额头上扎着绯红色的头巾，目光冷峻，神情严肃，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，紧紧的跟在弓弩手的背后。
在武士之后的，则是手持长矛、长枪的步卒。
汉军的步卒一个个披坚执锐，手上锐利的长矛长枪直指穹苍，组成了让人望而生畏的“钢铁丛林”……
此时此刻，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吐蕃骑兵，杨业丝毫不惧。
他大手一挥，喝道：“放箭！”
令旗挥舞之间，命令被传达下去。
早就蓄势待发的弓弩手也不含糊，旋即松开弓弦，让一支支的箭矢发射出去。
“咻咻咻！”
弩箭的破空之声响起，锐利的箭头飞跃天穹，密密麻麻的遍布其间，好似蝗虫过境一般，这密集的箭雨使人见了，都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。
要是患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见这一幕，更是极有可能吓得晕厥过去。
“噗嗤！”
“啊！”
“啾——”
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吐蕃兵被汉军的乱箭射得人仰马翻，死伤无数。
冲在后面的吐蕃骑兵无法勒住战马的缰绳，只能任凭马蹄践踏着己方士兵的身体，踩成肉泥。
一些还未断气的吐蕃兵，在马蹄的践踏下，血液飞溅，肉沫横流。
惨绝人寰的哀嚎响遍了整个旷野。
饶是如此，吐蕃骑兵仍是不敢停止冲刺的势头。
他们继续一往无前的朝着汉军的圆阵那边飞驰而去。
随着杨业挥了挥手，汉军的弓弩手退下，取而代之的则是盾牌手和长矛手、长枪手。
汉军的盾牌阵就跟乌龟壳子一样，难以撼动。
无数的吐蕃骑兵前赴后继，想凭借战马的冲劲儿，撞开汉军那厚实的盾牌，却也无能为力。
因为，即便把盾牌手撞成了内伤，几乎垂危倒下的时候，就会有另一个盾牌手替补上去。
而藏在后边的长矛手，则是趁机刺出了三四米的长矛，锐利的长矛突兀的从巨型盾牌的凹槽处刺了出去，瞬间就把冲上来的吐蕃骑兵和战马刺成了马蜂窝……
见到这一幕的吐谷浑佐助，心中很是肉疼。
他旋即一发狠，咬了咬牙，大声道：“放箭！”
还在圆阵附近徘徊的吐蕃骑兵立刻就弯弓射箭，把一支又一支的箭矢抛射到汉军的圆阵中。
“御！”
“御——”
汉军的口号简短而响亮。
仅一个字！
训练有素的汉军武士，立马就支起了手上的圆形盾牌，组合在一起，挡住了吐蕃骑兵射过来的乱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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