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3章 绝不冤枉一个坏人放过一个好人_清末的法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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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3章 绝不冤枉一个坏人放过一个好人

  谁杀了纳奇托·戈麦斯,赵传薪不感兴趣。

  见赵传薪没说话,阿居雷·伊达就不再卖关子,朝地上的比利亚·加尔维斯指了指:“您绝对猜不到,竟然是他干的。昨天,咱们白房子酒馆生意爆火。有钱的拿钱喝酒,没钱的,就拿东西来换,例如地上的比利亚·加尔维斯,他每天只能从卡米洛·托里克那里得到25生太伏薪水,根本没有买酒钱,就只能拿香水薄荷来跟咱们换酒喝。结果,才喝了一杯半,他就醉倒了,开始说胡话。结果您猜怎么着?他说是他杀了纳奇托·戈麦斯,只因为纳奇托·戈麦斯打他。”

  赵传薪忽然想起,刚来这里的时候,胡文西奥·托里克看着有些畏惧比利亚·加尔维斯。

  或许是胡文西奥·托里克目睹了比利亚·加尔维斯杀人的一幕,所以才怕他。

  地主家的傻儿子不敢和别人说。

  以及当时的种种反应迹象来看,还真有可能是这货杀了纳奇托·戈麦斯。

  然后埋在了距离白房子不远的地方。

  然而,阿居雷·伊达接下来的话,却让赵传薪瞪大了眼睛。

  阿居雷·伊达说:“您更想不到,比利亚·加尔维斯,居然向乌尔基迪·戈麦斯污蔑您杀了他弟弟。所以,乌尔基迪·戈麦斯才会来找您的麻烦。”

 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赵传薪,发现赵传薪并没有暴怒的迹象。

  赵传薪摩挲下巴,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。

  而且星月这时候告诉赵传薪:“记得当初你我都不懂西语的时候,第一次碰上胡文西奥·托里克,他说的那番话,当时我虽然没理解,但我记住了。他说的是——比利亚杀人了,我现在一看见他就害怕。”

  这下,所有线索贯穿始终,再无疑问。

  只是赵传薪不明白,问:“那他为何会告诉你呢?”

  阿居雷·伊达挠挠头:“因为我说您是个聪明可靠,值得信任的人。之后比利亚·加尔维斯喝多了,就说我知道个屁,说您是个蠢货,然后忍不住将事情对我讲了。我给了他一个盐蛋,他全都招了,说完得意洋洋,仿佛比全世界都更聪明一般。”

  赵传薪竖起大拇指:“果然有一套。”

  “嘿嘿。”

  赵传薪说:“你骑着冒牌货,去招胡斯蒂诺过来,你们俩将这個醉鬼带上,交给乌尔基迪·戈麦斯,将事情讲一遍。”

  老赵只是怕麻烦而已。

  这里没人认得他,没有“畏赵如虎”的人,也没有阿谀奉承。

  他还在这建了地下堡垒存放物资和实验室。

  随时启动能量涨落趋同符文碎片,传送代价极低,这里成了他最隐秘的大本营。

  他尽量减少不必要麻烦,但要是麻烦真上门,那无非就是大开杀戒。

  阿居雷·伊达答应了一声,出门去了。

  赵传薪放出傀儡奴仆打扫房间。

  几个醉鬼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
  赵传薪腌制牛肉,调配蘸料,架上薄薄的烤盘,下面倒入酒精点火。

  等阿居雷·伊达和胡斯蒂诺回来,正好赶上赵传薪烤盘烤牛肉。

  赵传薪招招手:“来,坐下一起吃。”

  两人有些不好意思。

  啥家庭敢这么吃?

  赵传薪丢了一块牛肉,扔给地上的吉娃娃。

  胡斯蒂诺见状说:“堂约翰·康斯坦丁,您一定喜欢小动物吧?”

  否则谁会将牛肉喂狗?

  赵传薪深以为然点点头:“是的,我喜欢小动物,顿顿都不能少。”

  胡斯蒂诺:“……”

  胪滨府别的不多,唯独牛羊骆驼多。

  赵传薪总能买到最新鲜的,最肥的上等牛肉。

  太瘦的腥膻,他难以下咽。

  肉在烤盘上滋滋冒油,阿居雷·伊达和胡斯蒂诺不停的吸溜嘴角快要溢出来的哈喇子。

  地上的比利亚·加尔维斯被香味勾的醒转过来,抬头,擦擦哈喇子:“啊……真香!”

  赵传薪慢条斯理起身,抬腿,一脚踹下去:“给我睡!”

  咣。

  老年人,觉好,倒头继续睡。

  阿居雷·伊达和胡斯蒂诺:“……”

  三人吃饱喝足,赵传薪努努嘴:“把比利亚·加尔维斯送走,把这两人抬到院子里晒太阳,让他们自己醒。以后晚上不准留宿醉鬼。”

  阿居雷·伊达回味烤盘牛肉的滋味,忙不迭点头:“是。”

  三天两头能吃这个,赵传薪指东他不带往西的。

  胡斯蒂诺也差不多想法。

  等他们离开,傀儡奴仆继续干活。

  等阿居雷·伊达和胡斯蒂诺将比利亚·加尔维斯送到乌尔基迪·戈麦斯家里。

  乌尔基迪·戈麦斯给他弟弟做的格里高利弥撒还没有结束呢。

  听阿居雷·伊达说完来龙去脉,乌尔基迪·戈麦斯呆若木鸡:“你没有骗我吧?”

  那老家伙居然用这等勇气杀他那脾气暴躁的弟弟?

  阿居雷·伊达跟赵传薪相处一段时间后,胆子变得大了起来。

  以前他怕乌尔基迪·戈麦斯怕的要死,现在却敢掐着腰挺胸抬头说:“那不会,我说的都是实话,我是个聪明人,你要相信这一点。”

  乌尔基迪·戈麦斯从震惊中回过神,打量阿居雷·伊达和胡斯蒂诺,冷笑说:“这么来看,你们两个现在给外乡人当狗腿子?”

  胡斯蒂诺胆小,嘴唇嗫嚅没说话。

  阿居雷·伊达却皱眉:“这叫什么话?你这种态度,我很不满意。”

  “焯,伱知道在跟谁说话么?”乌尔基迪·戈麦斯阴恻恻的说。

  见阿居雷·伊达还要说话,胡斯蒂诺赶忙拉着他后撤:“人带到了,事情经过大致如此,乌尔基迪,我们先离开了。”

  乌尔基迪·戈麦斯不是个懂得感恩的人,更不会为自己的鲁莽道歉什么的,反而,他生出的恶意并未因为这件事消散。

  他目光阴鸷的盯着两人离开。

  然后,他找人将被赵传薪踢晕的比利亚·加尔维斯弄醒。

  他冷笑着问:“我都知道了,原来是你杀死了我弟弟!”

  乌尔基迪·戈麦斯,一生只对两个人好。

  一个是大地主卡米洛·托里克。

  另一个就是他亲弟弟。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瞪大眼睛,满脸无辜状:“乌尔基迪,你可不能冤枉我,你这是听信了谁的谣言?”

  乌尔基迪·戈麦斯直接将阿居雷·伊达给卖了:“是阿居雷·伊达告诉我的,你喝醉后对他讲的。”

  “我没说过,那小子和外乡人狼狈为奸,一定是他撒谎。”

  乌尔基迪·戈麦斯简单的头脑无法分辨真伪,但他发达的四肢是懂得上手段的。

  于是,和手下一起,在灵堂前对比利亚·加尔维斯拳打脚踢。

  然而,老头子比利亚·加尔维斯很抗揍,死了的鸭子嘴硬的很,就是不承认,咬死是外乡人干的。

  乌尔基迪·戈麦斯都累的气喘吁吁,比利亚·加尔维斯仍旧那么说。

  乌尔基迪·戈麦斯有些信了。

  他吼道:“皮猴,带着比利亚一起,去将外乡人给我抓回来。我要他们当面对峙。”

  暴怒中的他,忘记了卡米洛·托里克的嘱咐。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听完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。

 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,最后也没能想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。

  皮猴是个又黑又瘦的男人,身体脂肪含量低,但显得十分精悍,留着罗圈胡。

  他答应一声,带上六个人,加上比利亚·加尔维斯一起去了白房子。

  路上,比利亚·加尔维斯看见托里克庄园张灯结彩,用芦苇和玉米杆扎了个拱门,准备好的彩车随时出动,还搭了个简易的戏台子。

  这都是为迎接州长做的准备。

  他边看边想着对策。

  当他们到了白房子附近,比利亚·加尔维斯忽然说:“我想起了一件事。”

  皮猴的大眼袋跳了跳:“什么事?”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说:“我记得,外乡人的墙上挂着枪,柜台后还有子弹。阿居雷那小子也说了,外乡人是个勇武的男人。你们不该毫无防备的上门,听我的准没错。”

  皮猴薅住比利亚·加尔维斯的衣领:“你在耍什么花招?”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装作害怕的样子说:“我只是为了你们着想。反正我是不敢招惹外乡人的。我想留在这里,等你们抓住他,咱们再一起回去。”

  完了他又加一句:“你可以让一个人在这里看守我,我手被捆住,跑不掉的。”

  皮猴想了想,真就让一个人看守比利亚·加尔维斯。

  然后他们一行六人大摇大摆的去了白房子,根本没将比利亚·加尔维斯的话放在心上。

  当然,比利亚·加尔维斯也不过是信口开河。

  当他们六人来到院子,看见外乡人、阿居雷·伊达和胡斯蒂诺正在给马厩扣顶。

  皮猴指着外乡人喊:“外乡人,下来,跟我们走一趟,乌尔基迪要见你。”

  赵传薪正在马厩上捆扎夯实茅草,头也不抬的说:“没空。”

  皮猴大怒,冷冷道:“由不得你。”

  胡斯蒂诺有点畏惧。

  阿居雷·伊达却有恃无恐,用变声期的公鸭嗓喊道:“皮猴,难道你瞎了吗,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呢么?”

  皮猴更怒。

  啥时候连这小崽子也敢跟他叫嚣了?

  他“铮”一声抽出弯刀:“我再说一遍,外乡人,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
  赵传薪跳下了马厩顶,来到皮猴面前。

  皮猴恶狠狠地瞪着他。

  赵传薪静静地看着他。

  半晌,赵传薪开口:“我只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
  皮猴皮笑肉不笑:“什么事?”

  赵传薪龇牙一笑:“你们来的时候,看没看见我的狗?刚刚不知跑哪去了。”

  皮猴:“……”

  赵传薪忽然往后退,退到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面。

  皮猴拎着弯刀说:“在奎特沙兰,没人能躲开我的刀,你别想跑,你也逃不掉。”

  赵传薪的声音在阴影里传出:“我与阁下无冤无仇,阁下为何在我面前装逼?”

  皮猴觉得自己被戏耍了,和五人包围上去。

  对于赤手空拳的外乡人,他们志在必得,勇猛无畏。

  乌尔基迪·戈麦斯只是说将人抓回去,并未说过不能让外乡人受伤。

  皮猴上前,弯刀突兀的抡起。

  赵传薪哈哈一笑:“一点浩然气,千里快哉风。”

  说罢,闪身,伸出手指。

  嗤……

  皮猴手筋让光刃斩断。

  他握不住弯刀,弯刀下落。

  弯刀落地前,赵传薪脚尖一挑,弯刀起飞,他倒握弯刀向前。

  嗤……划过其咽喉动脉。

  外面,阿居雷·伊达、胡斯蒂诺和远处的比利亚·加尔维斯和皮猴的一个同伴瞪大眼睛看着。

  但见马厩的阴影里影影绰绰,不时有惨叫和惊恐的吼声传出。

  然后一片死寂。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的心跳加速,等待着,等待着,之后就见外乡人施施然从阴影里走出。

  他脸上挂着笑,但两眼冰冷冰冷的,脸颊还沾着几滴血迹。

  赵传薪冲阿居雷·伊达和胡斯蒂诺挥挥手:“洗地,套马车运尸体。”

  两人驾轻就熟,甚至闻着浓郁的血腥味不再呕吐,隐隐有些习惯了,立刻麻溜干活。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和另一人呆呆的看着,然后见外乡人忽然朝他们这里望了过来,龇牙一笑。

  明明躲在草丛里,比利亚·加尔维斯却听见了旁边人惊呼出声。

  他也害怕的紧,马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?外乡人怎么会发现他们呢?

  但无论如何,出事的一方是皮猴,这已成定局。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忽然用肩膀一撞旁边的人,将对方撞了个趔趄,然后起身就跑。

  他跑啊跑,使出吃奶的劲儿。

  忽然看到一支队伍。

  有一辆华丽的马车,和七八个骑马的手枪队保镖。

 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,从马车探出头来,望向比利亚·加尔维斯。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心中一动:是州长来了。

  只有州长能有这个派头。

  普埃布拉州州长,卡尔德龙·贝拉兹克斯。

  他计上心头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:“州长,救命啊……”

  手枪队保镖听了如临大敌,各个掏出枪来,却不知枪口该朝向何方。

  这年头,墨西哥很乱,到处有土匪。

  这其中,尤以瓜达拉哈拉地区为最,以盛产土匪和叛乱者闻名。

  其次就是普埃布拉和韦拉克鲁斯交界处的托辛峡谷一带,土匪通过一条叫上帝之路的山脊到处流窜。

  卡尔德龙·贝拉兹克斯伸出头问:“你是谁?发生了什么事?”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一把鼻涕一把泪:“州长,我们这里来了个外乡人,杀人放火无恶不作,他想杀我,被我逃了出来。您要救救我啊。”

  卡尔德龙·贝拉兹克斯带上了比利亚·加尔维斯,路过白房子时候,比利亚·加尔维斯分明从刚刚藏身处看到一滩血迹。

  这说明,刚刚看管羁押他那个人也凶多吉少,这让他打了个寒战。

  没想到啊,外乡人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,亏得自己还想要陷害他。

  多亏州长及时赶到,否则可能也和皮猴他们落得一样下场。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现在只是走一步看一步,并未想过自己的谎言是否破绽百出。

  到了白房子,比利亚·加尔维斯指着马厩:“那里,就是那里,他刚刚杀了六个人,那里一定会有血迹,这是一定的。”

  但是,当手枪队保镖走进马厩,只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水薄荷味道,地上是整齐光洁的石砖,哪里有血迹?

  他们狐疑的回头看着比利亚·加尔维斯。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惊呆了。

  这怎么可能?

  而且,这股香水薄荷的味道他很熟悉,这是昨天晚上他换酒带来的香水薄荷,居然用来遮盖血腥气。

  真是狡猾的外乡人。

  见他讷讷不言,手枪队保镖不耐烦:“我看你就是个疯子。”

  这时候,阿居雷·伊达从白房子里走出,满脸诧异的道:“诸位要是来喝酒,那时间早了些,我们下午才开业。”

  保镖头子打量半大孩子,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凶手,但他还是说:“这人说你们杀了人?”

  阿居雷·伊达露出了嗔怪的神色:“害,你说的是比利亚啊,这个老头子年纪大了,脑袋不大灵光,总是胡言乱语,真是拿他没办法。”

  “但是他的手上捆着绳子,这怎么说?”保镖头子继续盘问。

  阿居雷·伊达无奈摇头:“这老头子,是我们奎特沙兰的大地主堂卡米洛·托里克的佃农,人穷,免不了偷鸡摸狗,我猜他一定是偷东西的时候,被乌尔基迪给抓住了,所以才会绑起来,打一顿也没什么了不起,谁让他偷东西呢?”

  手枪队保镖头子点点头。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急了:“阿居雷,你胡说。哼哼,我还有证据,在那边的草丛里,那里有血迹,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。”

  保镖头子真就过去看了看,指着草丛里的一块大石头问:“你说的血迹在哪?”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惊呆了。

  我焯……这不科学!

  难道真的是我老眼昏花?

  但他觉得哪里不对劲,可一时间又想不出。

  马车里的卡尔德龙·贝拉兹克斯不耐烦道:“既然没事,咱们就走吧,将这个老头交给卡米洛·托里克就是了。”

  比利亚·加尔维斯绝望的被带走,路上不停地吼叫,结果被人用裹脚布堵住了嘴。

  这时候,比利亚·加尔维斯才想起哪里不对劲。

  原来,那石头材质太过于光滑,似乎不属于奎特沙兰,明显是后放在那里的。

  可这时候,无论他说什么也没人信了,况且嘴被堵住。

  等他们离开,赵传薪从房间里走出,拍拍阿居雷·伊达的肩膀:“不错,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。”

  “堂约翰·康斯坦丁,奥斯卡是什么?小金人是什么?”

  “我是说,少年,你前途无量。”

  阿居雷·伊达两眼放光:“堂约翰·康斯坦丁,你能教教我么?就是,就是如何开枪,怎样打架……”

  他边说边比划。

  赵传薪看看他,又看看吓得脸色苍白的胡斯蒂诺,说:“刀枪具在,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胆量了。”

  阿居雷·伊达拍着胸脯:“我有。”

  胡斯蒂诺:“我没有。”

  阿居雷·伊达不可置信的看着他:“……”

  赵传薪笑了笑,抽了口烟,眯着眼看着远方尘土飞扬:“嘶……啊,自由的土地,热情洋溢的地主,惹人恋爱的制度,绝不冤枉一个坏人不放过一个好人的骑巡队警察,肥头大耳的州长,真好!”

  老赵偏爱和坏人相处,只因绝不会出现任何负罪感。

  苦秦久矣的阿居雷·伊达大聪明的问:“堂约翰·康斯坦丁,您在说反话,对吗?”

  赵传薪拍拍阿居雷·伊达肩膀:“你还是多琢磨琢磨,今天该使什么坏好呢?”

  虎招的阿居雷·伊达眼睛一亮:“咱们去烧了地主给州长准备的彩车吧?”

  ……

  远去的手枪队保镖队长沉默寡言。

  走了一段路后,他凑近马车,对卡尔德龙·贝拉兹克斯说:“先生,刚刚的白房子酒馆,他们的确杀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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